第71节
chap_r(); </p>“怎么？”</p>
“你说这小姑娘喜欢的类型怎么这么奇怪。”段嘉许无言到直笑，“我真没见过这种人。”</p>
“啊？”</p>
“兄弟。”想到叫桑延的那声哥哥，以及这几天桑稚的反应，段嘉许眉心一跳，“虽然还挺有意思，但我真——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觉得荒唐。”</p>
“……”钱飞说，“你他妈能不能别吊我胃口。”</p>
段嘉许没了睡意，起身，坐到客厅，从茶几下拿了包烟出来。用打火机把烟头点燃，他思忖了下，笑道：“真有点难。”</p>
钱飞要疯了：“什么啊！”</p>
“那姑娘跟我说了个，喜欢的类型。”段嘉许咬着烟，神色慵懒，“我这段时间，学了点。”</p>
钱飞不可思议道：“你没事儿吧？你学别人干什么。”</p>
段嘉许低笑着：“这不是走捷径吗？”</p>
钱飞：“有用？”</p>
段嘉许挑眉：“确实没什么用。”</p>
钱飞：“那你的打算？”</p>
段嘉许：“再说吧。”</p>
“你就不怕人姑娘看上别人了啊？”</p>
“这不挺正常的事儿。”段嘉许扯了扯唇角，不咸不淡地说，“遇到个好点的人就行。”</p>
“你怎么活得跟个出家人似的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钱飞苦口婆心道：“你正常来不就得了？你这学的，跟替代品有区别吗？兄弟，咱又不是条件多差，还得这样讨好人啊？”</p>
段嘉许坐直起来，指尖轻敲，把烟灰抖落。他没吭声。</p>
钱飞：“话说，那姑娘说的是什么类型？”</p>
这次段嘉许没瞒着：“男狐狸精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按我的理解，大概就是，”段嘉许停顿了几秒，悠悠道，“风骚，浪荡，无耻的结合版。”</p>
钱飞忍不住道：“这说的不就是你吗？”</p>
“……”段嘉许被烟呛到，咳嗽了几声，“你这什么话？”</p>
“我问你个事儿，”钱飞认真思考了下，诚恳道，“毕竟我也没见过你说的这姑娘，你自己想想，她说的有没有可能是你啊？”</p>
段嘉许的表情一顿。</p>
“女人，总是口是心非的。”钱飞一副过来人的样子，“总不能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。你自己得观察一下，她说有这个人，你见过吗？”</p>
段嘉许把烟头摁灭，神色若有所思。</p>
钱飞：“我大学时给人当备胎也这样。兄弟，你记得吗？外语系的那个，一跟男朋友分手就找我，复合了又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，她给我出谋划策，我就按着她的性格编了一个。”</p>
半晌。</p>
段嘉许出了声：“可能性不大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过了几秒，他又喃喃道：“但也有可能。”</p>
“算了我懒得跟你说了，我老婆叫我了。”钱飞说，“还有，我提醒你一句，你这个人本来就那样了，你也别刻意那样了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不然就会有点，用力过猛。”</p>
“……”段嘉许说，“等会儿。”</p>
“干嘛。”</p>
“这事你跟别人说了吗？”</p>
钱飞嘿嘿地笑：“没呢，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？”</p>
“这就别说了吧。”段嘉许缓缓道，“难得跟你说点心事，总告诉别人——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还挺让人伤心的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挂了电话，段嘉许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。他想着桑稚醉酒时说的话，又开始想着再往前点的事情。</p>
但都已经过了一段时间，记忆都冲淡了不少。</p>
昨晚熬了夜，今天起得又早，段嘉许此时太阳穴处绷紧，还有些疼。他站起身，不再想这个事情。</p>
段嘉许回了房间，听到手机响了声，又扫了一眼。</p>
发现又有个好友验证，备注写着：我是姜颖。</p>
他把手机盖上，趴到床上阖了眼。</p>
吵醒他的是一连串的电话铃声。</p>
段嘉许坐了起来，看到外头的天已经暗了下来，房间里黑沉沉的，只有手机屏幕亮着光。</p>
来电显示是宜荷市的陌生号码。</p>
段嘉许盯着看了两秒，接了起来。</p>
听筒里瞬间响起了姜颖的哭声，像是喝了酒，听起来迷迷糊糊的：“段嘉许，你可终于接我电话了……我找你还得，用别人的号码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我听袁朗说，你在追一个女的……真的假的？”</p>
段嘉许的语气不带情绪：“你有事？”</p>
“我过成这样，你凭什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？”姜颖说，“我……我原谅你了行吗？咱俩，咱俩……”</p>
“我问你个事儿，袁朗说咱俩要结婚了？你传的？”段嘉许打断她的话，吊儿郎当道，“你难不成，想让我娶你啊？”</p>
沉默下来，几秒后。</p>
姜颖轻声冒出了句：“不行吗？”</p>
段嘉许唇角的弧度一敛，直接挂了电话。他站起身，找到工具把电话卡拔了出来，折断，扔进垃圾桶里。</p>
他的太阳穴突突地发着疼，胃也随之疼了起来。</p>
段嘉许进了厕所里。</p>
像是觉得极为恶心，他弯下腰，莫名吐了几口酸水出来。段嘉许打开水龙头，漱了漱口，用冷水洗着脸。</p>
良久。</p>
段嘉许抬起眼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。</p>
忽地笑了下。</p>
你相信吗？</p>
这年头，还有人认为。</p>
罪名这种东西，是应该要连坐的。</p>
大一下学期的课，明显多了不少。桑稚的课表都是满的，一周下来除了周末，也没什么空闲时间。</p>
年后，段嘉许的工作似乎也忙，没日没夜的加班。</p>
两人各有各的事情，沟通基本都是通过微信。</p>
虽然宁薇是那么说，但桑稚跟他相处起来，还是跟先前没有什么大的变化。也许是隔着一道屏幕的关系，他也没再像先前那样，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。</p>
转眼间，三月就到了底。</p>
两人约好周五晚上一起吃个饭。下课之后，桑稚回宿舍把东西放好，正打算出门的时候，段嘉许给她来了个电话。</p>
桑稚边接起来，边从包里拿出口红，薄薄在唇上抹了一层。</p>
“你现在在哪？”段嘉许说，“组里突然说要弄个聚餐。”</p>
桑稚的动作停住，猜测道：“那我不用出门了吗？”</p>
段嘉许松散道：“我这不是来问你意见，你不想跟他们一块吃，就不去了。咱俩吃别的。”</p>
“没事儿。”吃什么不是吃，桑稚不太介意，“去吧。”</p>
“那你出来吧。”段嘉许说，“我在门口了。”</p>
桑稚挂了电话，理了理头发。她又瞅了几眼镜子里的自己，很快就出了门，往校门口的方向走。</p>
段嘉许的车就停在校外。</p>
桑稚坐了上去，跟他打了声招呼：“嘉许哥。”</p>
一个月没见，段嘉许的头发长长了些，微微遮盖了眉毛。面容冷白，眼睛下方一层青灰色，看上去是熬了不少的夜，有些睡眠不足。</p>
段嘉许嗯了声，扫了她一眼，便发动了车子。</p>
桑稚：“你们聚餐定了地点了吗？”</p>
段嘉许：“就上回那家火锅店。”</p>
桑稚点头。</p>
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干脆低头玩起了手机。过了一会儿，段嘉许主动开口道：“最近课很多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