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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_r(); 是班里的女孩子,一个班有一半的人偷偷喜欢他。只是江小辞太孤僻了,独来独往的,像个狼崽子似的。
江谣停下车,看到小辞和他的同学站在一起,开口道:“小辞。”
小辞的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了,詹浩飞眼里,小辞不变的扑克脸忽然生动的不行,让他都看呆了。
江谣问道:“这是你同学?”
小辞有点儿不想承认:“嗯……”
詹浩飞结结巴巴:“哥、哥哥好!”
江谣点点头,也没有多说话的意思,小辞催促他:“哥哥,你不是要带我去看好东西吗。”
江谣跨上车:“上来吧。”
小辞坐上去,江谣问:“刚才那个小孩儿,是你朋友吗?”
他过去的时候,听到小孩儿在炫耀他家的玩具,怎么,故意欺负小辞?
说来,江谣自己反省了一下,小辞没开口问他要过什么玩具,但是自己也不该不给他买。
这年纪的男孩儿,不都喜欢假面骑士和奥特曼吗。
他家没电视机,看不了明珠台,每天播什么动画片儿也不知道,小辞估计跟他们是没有共同语言了。
小辞:“不是的。”他斟酌了一下:“我没有朋友。”
江谣:“班里的同学还是不愿意跟你一起玩?”
小辞撒谎如鱼得水,“嗯。”
也是,江谣心想,小辞性格内向,看着又好欺负。
江谣问道:“没欺负你吧?”
小辞摇头:“没有。”
他满足地抱着江谣,小辞心想:我根本不需要朋友,我只要有哥哥就好了。
“哥哥,我们要去哪儿?”
自行车在田野上飞驰,穿过马路,穿过一条老街,穿过两道废弃的铁路。
小辞听到了“哐当哐当”的声音,“呜呜”一阵,自行车停了下来。
江谣把小辞抱下来,牵着他的手,带他爬到了一处高高的小山坡上面。
视野忽然开阔起来,无数条铁轨在自己眼前铺开,远处的大烟囱冒着滚滚浓烟,低矮的房屋挤挤挨挨地靠在一起。
蓝天,白云,干燥的风带着铁锈味儿吹到了自己的脸上。
小辞瞪大眼睛,看着火车迎面而来,又在自己不远处擦身而过。
江谣大喊了一声,张开双臂:“小辞!爽吗!”
小辞也学着江谣大喊一声,“爽!”
奶声奶气,都喊破音了。
江谣坐在小山坡上面,盯着火车:“我小时候喜欢来这儿看火车,就数火车有几节。”
那是他跟江美丽唯一的温情时刻,江美丽尚还有些母爱的时候,会带着江谣坐在山坡上,教他数数。
他和妈妈各自数一辆火车,谁选的火车长,谁就赢了。
江谣转过头看着小辞,眼睛笑成了月牙,脖子上一颗红红的小痣若隐若现,风吹乱他的头发,光落在他的脸上,让小辞的心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。
他好想亲亲江谣。
江谣哼了一声,“比四毛带你看的挖掘机可有意思多了吧?”
小辞恍然大悟,想:原来是吃醋了。
“吃醋”这个词,是他在知音杂志上面学的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小辞,早熟
天才都是比较早熟的!
绿茶小辞出现了!
我今天想了想,小辞是很缺母爱的,江谣的存在其实填补了他对母爱的幻想,当初走丢也是因为要找自己妈妈,之前是江美丽对他好,不过那种好是带着目的性的,小辞也知道。
后来是江谣对他好,江谣的好事不带目的性的,所以江谣更能满足他对爱的幻想,再加上早熟的天才儿童一旦钻进牛角尖就很偏执,出现精神上的问题,比如掌控欲和占有欲之类的,他可能觉得自己的人生过得很简单,只要自己想,就能办到这样[推眼镜
20、十万个为什么
火车开过第十辆,太阳西下,夜幕渐渐笼罩了废弃的火车站。
江谣从小山坡上跳下来,拉着小辞,往火车站里面走。
十年前,这里有个小小的停靠站,九十年代的时候,因为上面的规划,停靠站迁移了位置,变成了东站,更加繁华。
十年后,被废弃的停靠站渐渐地长满了杂草,从铁轨翻上去,要费老大一番功夫。
江谣牵着小辞的手,拨开杂草,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石阶。
小辞:“我们要去哪儿?”
江谣:“我的秘密基地。”
小辞感兴趣道:“这是哥哥的地方吗?”
江谣:“嗯。”
小辞:“哥哥带其他人来过吗?”
江谣:“没有,你是第一个。”
停靠站里有一块干净的空地,边上是两个柱子,从这里往外看,可以看到落下的夕阳。
江谣坐在地上,小辞有样学样,坐到了江谣的身边,靠在他肩膀上。
“哥哥,你今天考的怎么样?”
“挺好,上二中没问题。干嘛?打听消息?”
小辞摇头,抱着江谣的手臂。
江谣乐了一声,没把手臂拿出来,乐道:“你最近怎么回事,有没有点儿男子气概了?”
小辞装傻,看着他:“什么男子气概?”
“喏。”江谣晃了一下自己手臂:“干嘛呀这是,什么动作啊?你知道隔壁四毛的妹妹就跟你这动作一样一样的。你也是妹妹啊?”
小辞:“我就想这样抱着哥哥。”
江谣笑了声:“出息。”
他不知道为什么想带小辞来这个地方。
不用说话,就怎么并排干坐着也开心。
到了晚上,蚊子在他俩脚下哼哼,小辞拽了拽江谣的手臂:“痒。”
江谣把他拽起来:“有蚊子啊?”
小辞:“嗯,好多,它们咬我。”
附近没有路灯,江谣打开早就准备好的手电筒,灯光一晃一晃地照着前面的路。
小辞抓了下脚,江谣到了空地,拍落他的手:“别摸,我看看。”
白白嫩嫩的两条腿上,全都是红肿的蚊子包。
“哎哟,你这是什么血型啊,这么招蚊子稀罕?”
小辞委屈道:“我难受。”
江谣:“走,去老街,我给你买瓶花露水。”
老街里开店的都是老人,店也都是老店,一般八点多左右,店铺就完全关门了。
江谣来的早,现在七点,尽管一部分的店铺大门紧闭,但是一些杂货店还是开着的。
他进了一家小卖部,买了一瓶花露水给小辞涂在腿上。
清凉的花露水和蚊子包相碰,让小辞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叫唤一声。
“痛吗?”江谣抬头。
“有点儿。”小辞开口。
“痛就忍忍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涂完花露水,江谣又走进了